《銀翼殺手Blade Runner》生命的大哉問
就算你沒看過銀翼殺手,你也不自覺的活在被這部電影所影響的世界裡。
每次要聊經典電影之前,不得不簡單談談版本學。
1983年,當年Ridley Scott四十五歲,雖然拍出了《異形》那樣賣座的電影仍算是新銳導演,這僅是他拍的第三部片,再加上科幻片所費不貲,初版的電影有許多部份都是因片商要求而修改的,就連片名原先是要叫做《2020》但為了行銷而冠上了一部當年的科幻小說名稱《Blade Runner》才有了銀翼殺手的這個名字,大家都知道這部電影改編自小說,然而卻不是這部小說,而是另一部於1968年由Philip K. Dick所寫的《仿生人會夢見電子羊嗎?Do Androids Dream of Electric Sheep?》(2017繁體中譯版由寂寞重新出版後已改名為銀翼殺手),有注意到androids這個字,沒錯google的手機系統就是由此命名的,這個單字是當年科幻小說的專有詞彙,源於1886年法國的科幻小說家l'Isle-Adam的《未來夏娃L'Ève future》,指的是外型和人類相同的機器人。
小說作者Philip K. Dick的許多作品都有被改編成電影,包括阿湯哥主演的《關鍵報告Minority Report》(2002)、阿諾主演的《魔鬼總動員Total Recall》(1990)等。然而,如同《銀翼殺手》當年冷淡的票房,Philip生前並沒有獲得很高的知名度,還來不及看到自己的作品被翻拍成電影登上大銀幕,便於1982年辭世了,在他死後,他的作品價值才隨著學者與作家不同的詮釋而開始引起讀者的注目。
在仿生人的逃亡者中,羅伊找到了替自己設計眼睛的老周、替自己設計基因的賽巴斯汀,最後來到了泰瑞公司找到自己的造物者-泰瑞,這三位不同的創作者也代表了不同人格。
戴克到底是不是仿生人?
片中仿生人的潛逃不單只是身體的離開與自由,更是心靈與思想的背叛與覺醒,當他們意識到自己的情感與能耐,擁有了自己的主體性之後,也和人一樣希望能帶著自由意志活下去。某個程度而言,這些追尋自由的仿生人,比聽命行事沒得選擇戴克(就像每天上下班的我們)更像是真實的存在,他們不只是被人操縱或奴役的物品,更是活生生的血肉之軀,具有獨力的自主意識和喜怒哀樂的情感狀態,也擁有活下去的渴望,那才是活著真正的意義不是嗎?
『他活不久真是太可惜了,但又有誰能長命百歲呢?』
一部成為經典之作的好電影,除了好看以外還需要帶來值得反覆思考的問題,本片同時運用了許多隱喻的符號,去帶動故事的前進,例如夢中的獨角獸和摺紙、不斷撞牆的小玩偶、人造的蛇以及把馬吃掉的皇后和從沒停過的雨,還有想和觀眾比看誰先眨眼誰就輸了的眼球等,這些令人玩味的東西以及象徵我大概只談了不到十分一,其他就交給你了。
-7/10-
科幻場景和美術一百分,但步調真的過慢,整體來說有很多大哉問的哲學性思考,與科幻文學探討著人性和生命的問題,但這是沒有答案的討論,只能一直挖一直挖,從古希臘羅馬到未來千百年,人類都仍想不出生命的意義,如果真的有的話,人類可能就從世界消失了吧。
1983年,當年Ridley Scott四十五歲,雖然拍出了《異形》那樣賣座的電影仍算是新銳導演,這僅是他拍的第三部片,再加上科幻片所費不貲,初版的電影有許多部份都是因片商要求而修改的,就連片名原先是要叫做《2020》但為了行銷而冠上了一部當年的科幻小說名稱《Blade Runner》才有了銀翼殺手的這個名字,大家都知道這部電影改編自小說,然而卻不是這部小說,而是另一部於1968年由Philip K. Dick所寫的《仿生人會夢見電子羊嗎?Do Androids Dream of Electric Sheep?》(2017繁體中譯版由寂寞重新出版後已改名為銀翼殺手),有注意到androids這個字,沒錯google的手機系統就是由此命名的,這個單字是當年科幻小說的專有詞彙,源於1886年法國的科幻小說家l'Isle-Adam的《未來夏娃L'Ève future》,指的是外型和人類相同的機器人。
小說作者Philip K. Dick的許多作品都有被改編成電影,包括阿湯哥主演的《關鍵報告Minority Report》(2002)、阿諾主演的《魔鬼總動員Total Recall》(1990)等。然而,如同《銀翼殺手》當年冷淡的票房,Philip生前並沒有獲得很高的知名度,還來不及看到自己的作品被翻拍成電影登上大銀幕,便於1982年辭世了,在他死後,他的作品價值才隨著學者與作家不同的詮釋而開始引起讀者的注目。
回到電影來,從1982到2007《銀翼殺手》這部電影至少已經出現三個以上的剪輯版本,目前大多人看到的是2007時七十歲的Ridley Scott親自剪輯出來加上數位修復的版本,我也是看這版,現在前兩個版本已經非常難找。
Ridley Scott是一位多產且質量兼具的導演,創造出《異形》系列,還有《末路狂花》、《人魔》、《神鬼戰士》、《王者天下》、《絕地救援》等,幾乎什麼題材都難不倒他,他獨特的黑色風格和場景營造讓人看得無法自拔,明年就將滿八十的他仍在持續拍片中!
Ridley Scott是一位多產且質量兼具的導演,創造出《異形》系列,還有《末路狂花》、《人魔》、《神鬼戰士》、《王者天下》、《絕地救援》等,幾乎什麼題材都難不倒他,他獨特的黑色風格和場景營造讓人看得無法自拔,明年就將滿八十的他仍在持續拍片中!
一些龐雜的資訊終於都介紹完了,這部電影故事設定在2019年,當時的地球已經是一片荒蕪,許多人類都移民至其他星球,基本上地球上已經變成「貧民窟」,並發明出機器仿生人從事各式各樣不同的勞務工作,仿生人具有與人類一模一樣的外觀,也擁有超過人類能耐的高度的體能與智能。
主角戴克(Harrison Ford飾)是個退休的銀翼殺手-專門在追捕逃逸的非法仿生人,一天被老長官布萊恩找回來執行任務,要協助四個仿生人「退役」,他們都是由最具規模的仿生廠商泰瑞公司的泰瑞博士所研發的連鎖六型機器人Nexus-6,這型號的仿生人擁有精密仿真設計,已經無法單從外觀去判斷他是真人或仿生人,僅能透過一種類似測謊的心理測試,觀察對象面對不同情境問題時,眼球變化的狀態去判定他是不是仿生人,那些情境問題像是「你在沙灘中看到一隻烏龜翻不過身會不會幫他」之類的孚卡測試("Voight-Kampff" test),主要測試對象是否擁有共感能力,有的話即為人類,沒有則是仿生人。
在泰瑞公司時戴克花了很長的時間去測定一位新型的仿生人試驗品瑞秋是否為訪生人,她被泰瑞博士植入了自己姪女的記憶,連她自己都相信自己是一位真實的人類。當她發現自己的情感是建立在植入的檔案記憶中時,開始自我質疑而逃離了泰瑞公司,成了戴克第五位要「退役」的目標,其餘逃跑的仿生人卻找上「造物者」泰瑞,希望延長自己的壽命。
這部電影並非現在我們所想像的英雄電影那種科幻片,而是一部步調緩慢且風格獨特的電影,在那個年代它美術設計絕對具有劃時代的意義,當時的燈光、建築、太空梭都要手工設計。
有別於小說,電影架構了一個未來世界,裡面每一棟建築物的風格和設計都讓人嘆為觀止,對於未來的想像和詮釋具有強烈的隱喻性,電影中用了很多亞洲的面孔和元素去營造國界、族群混雜紛亂,以現今的角度回頭觀看一定會覺得很多文化歧視和政治不正確的部分。
老周、賽巴斯汀、泰瑞與眼睛
在仿生人的逃亡者中,羅伊找到了替自己設計眼睛的老周、替自己設計基因的賽巴斯汀,最後來到了泰瑞公司找到自己的造物者-泰瑞,這三位不同的創作者也代表了不同人格。
老周是個專注在設計眼球的工匠,對於設計出更為精緻的眼球喜不自勝,但卻不曉得這個小小得零件最後會變成什麼樣子,也不在乎眼球會被拿去做什麼;相較眼球,基因是相對複雜的東西,基因設計者賽巴斯汀透過設計基因替自己製造朋友,他所設計的仿生人基因中有著自己的靈魂,他創造的物是自我的投射,投射衰老和孤獨,也投射著死亡的有限。
而最後真正讓仿生人擁有生命的泰瑞身為造物主,則努力的創造出連自己都無法相信的傑作-擁有真實人性的機器人。這也是電影或小說的其中一個宗旨,人類能夠創造出一個比自己更巨大的物品嗎?會不會有一天反過來吞噬掉自己,一個創作者是否就擁有比被造物更高的地位,還是其實物品會隨著時間自己長成自己的樣子?
羅伊和泰瑞的這場對手戲被許多人解讀為人與神的對話,同時也象徵著是面對父權壓迫的心理對抗,身為創作者的我們,期盼也畏懼著自己的作品,多麼矛盾的狀況。
「眼睛」在電影裡面是個相當重要的符號,人們常說「眼睛是靈魂之窗」,當然不只是指要保護視力,而是說我們從人的眼神可以看出人的靈魂、情感與思緒。另一方面,我們卻也都受限在這扇窗,只能透過這扇窗去看外在世界而遺忘了其他感官,看得見與感受得到是完全不同的兩件事情,人類擁有眼睛同時在表達也在吸收,反射出來我們所見到的世界,我們卻永遠不曉得別人看得是否與自己相同,又或者自己看見得與真實有何不同。
戴克到底是不是仿生人?
遽聞從不同的剪輯版本可能會看出不同的端倪與答案,而我看完是覺得戴克是仿生人,但並不覺得就算是又如何,因為我認為仿生人與人並無二異,我們某部分可能都是仿生人。
對我而言,更複雜的是戴克因為擁有決定了他們生死的權力而感到絕望的兩難,他和瑞秋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她就曾問他說:「你曾在執行任務時誤殺了真正的人嗎?」
當時,他並沒有回答,如果泰瑞博士是決定「生」的造物主,那有魔力的戴克就是決定死亡的死神,這樣一層的隱喻回到現實的社會,點破了創造的人坐擁著財富與權力,但真正面對並解決問題的人,卻得承受所有的責任和壓力,則是2019年以致於未來的世界會愈來愈不公平的狀態。
片中仿生人的潛逃不單只是身體的離開與自由,更是心靈與思想的背叛與覺醒,當他們意識到自己的情感與能耐,擁有了自己的主體性之後,也和人一樣希望能帶著自由意志活下去。某個程度而言,這些追尋自由的仿生人,比聽命行事沒得選擇戴克(就像每天上下班的我們)更像是真實的存在,他們不只是被人操縱或奴役的物品,更是活生生的血肉之軀,具有獨力的自主意識和喜怒哀樂的情感狀態,也擁有活下去的渴望,那才是活著真正的意義不是嗎?
『他活不久真是太可惜了,但又有誰能長命百歲呢?』
一部成為經典之作的好電影,除了好看以外還需要帶來值得反覆思考的問題,本片同時運用了許多隱喻的符號,去帶動故事的前進,例如夢中的獨角獸和摺紙、不斷撞牆的小玩偶、人造的蛇以及把馬吃掉的皇后和從沒停過的雨,還有想和觀眾比看誰先眨眼誰就輸了的眼球等,這些令人玩味的東西以及象徵我大概只談了不到十分一,其他就交給你了。
-7/10-
2017的我來看,這部科幻片對於未來科技的想像確實相當厲害,像是不斷放大的照片,還有時間限制的機器(這樣才能讓你買新的),但仍是有所缺乏的,機器人應該要具有很容易就被辨識出來的裝置,而且還能夠具備GPS定位才對,為了測試還要問上百個問題也太沒效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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