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悚電影《燈塔》歪樓解析 燈塔其實象徵「陽具」？ 羅伯派汀森寂寞瘋了獻出銀幕「首淫」

 

故事發生在一個人跡罕至的孤寂小島上，這座島上只有一個居民，他是島上的燈塔守，負責看守燈塔在島上生活很多年了，都未曾離開過，島上的物資缺乏，仰賴每個月一次的補給船，跟著補給船送來的除了生活物資，還有一個輪值的助手，協助看守燈塔及工作雜務。

前一位助手在小島上發瘋死了，因此來了一個新人，年輕的燈塔助手以為自己可以跟燈塔守一起輪流看手燈塔。然而，燈塔守卻不願意讓他進到燈塔頂上，每天只叫他修繕房舍屋頂、洗刷水槽、搬運煤礦做苦力，晚上還強迫新人要陪他喝酒，吃他準備的難吃料理。

每天的生活日復一日，年輕的燈塔助手漸漸發覺這座島上有許多事情不太對勁，謎樣的海鳥、人魚的歌聲、神秘的燈塔頂，如同可怕的夢靨，他一直等著下一班補給船，要離開這座詭異的小島，然而，他等了一個月又一個月，補給船卻一直沒來，等到後來他甚至忘記自己在島上待了多少天，真的會有補給船嗎？還是一切只是他的幻想而已？他會不會是下一個死在小島上的犧牲者？還是他只是已死去的燈塔助手的亡魂？

《燈塔》由美國新銳導演羅伯．艾格斯（Robert Eggers）執導，他曾擔任多年的美術指導，直到2015年才以劇情長片處女作《女巫The VVitch》震撼影壇，以300萬的低成本獲得超過4000萬的票房，也獲得影評一致讚譽，更拿下日舞影展的最佳導演獎，成為影壇熱議的驚悚電影鬼才新導演，時隔五年，他再次自編自導新作《燈塔》，入圍了坎城影展與多倫多影展，票房評價皆有不俗成績。

這部電影再次展現了Robert Eggers絕佳的氣氛營造功力，懸疑、驚悚、恐懼處理得非常到位，彷彿是當代版的希區考克，透過許多迷幻似夢的手法，讓整部電影虛實交錯，雖然只有兩個人物卻不會過於單薄，錯綜複雜的非線性剪輯，相信會讓許多觀眾彷彿置身在黑夜裡的暴風雨中，看不清自己身處何處。

羅伯．派汀森（Robert Pattinson）飾演的年輕助手一開始並不願意透露自己的名字、談論自己過去，是在燈塔守反覆逼問下，他才自稱自己的名字是「依法連．溫斯洛（Ephraim Winslow）」，來小島以前是個伐木工，後來因為厭煩了工作才來應徵燈塔守。然而，某次喝醉酒後，他又說自己其實不是依法連．溫斯洛，真正的名字是「湯瑪斯．偉克（Thomas Wake）」，溫斯洛其實是他以前當筏木工時的主管，兩人一起工作的時候中發生意外，導致依法連．溫斯洛在他面前當場慘死，「當時我腦海中只想抽根菸」。

有趣的是，Willem Dafoe飾演的年邁燈塔守名為「湯瑪斯．霍華德（Thomas Howard）」，兩人有著同樣的名字，當然不只是巧合，Thomas源於希臘神話，指的是雙胞胎，有孿生之意。Wake有清醒、醒來的意思。而Howard意謂看守者、守衛。因此，我認為電影中的兩個男子可能其實是同一個人的兩種意識，一個是年輕、清醒、希望離開這座島的Ｗake，他背負罪惡感，渴望獲得光明的救贖；另一個則是年邁、酒醉、已被燈塔綁住的Howard，他從原本的守護燈塔不要熄滅，到守衛燈塔不讓任何人靠近，燈塔成為了比他生命更重要的東西。

「其實這座小島的一切都是你想像出來的吧？」

換句話說，Thomas年輕的時候曾經當過伐木工，工作意外導致主管死亡，因而背負罪惡感遠走他方，遠離人群來到燈塔上擔任燈塔守，然而，又與一位助手共同看守燈塔時，卻讓那位助手卻發生意外而死亡，而他因此獨居在過度孤寂的小島上，出現了另外一個人格，兩種人格反覆碰撞，拉扯而形成了這個故事，又或者小島真的只是他所想像的，在自暴自棄與重新站起來之間，反覆拉扯。

當然這只是我自己對於這部電影故事的詮釋，這個故事的後半段以一種非常奇幻的蒙太奇方式剪輯，不只是人物瘋狂，連故事也變得瘋狂，敘事手法也跟著一起瘋狂，因此每個人都可能看見不同的故事。

羅伯．派汀森在《燈塔》現出了銀幕首「淫」。

近年來很多導演喜歡拍黑白電影，例如《大藝術家》、《羅馬》等，這些電影多是先採用彩色的方式拍攝，拍完以後再以電腦後製成黑白，減緩黑白膠捲的銳利感，以人為的方式控制畫面的明暗度。然而，《燈塔》全片是以35釐米的黑白膠片拍攝，可以更強烈的感受到自然的黑白膠捲對比，避免因為大海湛藍，而減少了電影恐懼的氣氛。

「燈塔」以黑白方式來呈現也很洽當，事實上人眼在白天是看不見燈塔的光，就跟我們看不見月光一樣道理，因為太陽光太過明亮，只有當我們身處在黑暗的夜裡，才會感覺到「光」的可貴，光總是象徵明亮、希望、神靈，在這部電影裡面「燈塔」象徵的光，又像是《大亨小傳》裡面的綠光，是讓人無法企及的夢想和慾望。

這一幕看起來也像是「顏射」的明示。

如果再運用多一點點的腦補想像力來看待電影中的奇幻情節，「燈塔」其實不只是象徵光，更直指男性的慾望，燈塔形狀如同「陽具」，而Thomas也確實曾在塔頂發現如同精液的液體，慾望難耐的Thomas只能摸著人魚雕像自慰、或者是看到赤裸的屁股而心跳加速，這樣的光還從老燈塔首的雙眼迸射出來，與其說他要征服燈塔，不如說他因為孤獨寂寞而意亂情迷，而且「鳥」與「陽具」無論在東西方都是直接的譬喻，象徵幾乎是呼之欲出：「不要騷擾鳥。」

羅伯派汀森不只獻上銀幕初次手淫，再加上電影最後有一段，年輕的Thomas彷彿像是牽著小狗一樣牽著年老的守燈人，這其實是BDSM中知名的狗奴文化，種種跡象都顯示這部電影可能與慾望緊密相關。我看到後來不禁猜想，或許當年寫下這些筆記的那位守燈人，其實不看到了幻覺或夢靨，而是在外島看守燈塔的過程中被掰彎，或者被強暴了呢。

《燈塔》中也出現「BDSM」的狗奴情節。

這部電影沒有在台灣上映，直接由「傳訊時代多媒體」發行DVD，3月19日發行藍光BD版，4月9日發行一般版DVD，特別舉辦了一場《女巫》和《燈塔》聯映的放映活動，兩部電影對照可以清晰的看出導演Robert Eggers的電影風格。他的故事非常類似於經典電影「鬼店」，主角會身處在一個與世隔絕的地方，可能是山野、也可能是孤島，他們都希望能回到村落，但總是沒有辦法做到，緊接著開始發生怪事，然後主角跟觀眾就這樣慢慢地被逼瘋。

而且這樣的電影都有一種獨特的循環性，最後會有人死亡也有人生還，彷彿結束其實是另外一個開始，故事會源源不絕的傳遞下去，這可能是因為他的電影都來自與鄉野奇談，明明電影看似奇幻、詭譎極度虛構，且帶有神話傳說性質。

然而，電影最後Robert Eggers都會告訴大家「電影的故事取材自真人真事」，可能是歷史文獻也可能是某些工作日誌，這除了增加故事的真實性，也同時反映出，人類經驗的獨特性，真正恐怖的鬼故事，往往是真實發生過的事情，像是人魚、海怪，以理智邏輯來說雖然不可能真的存在，但大家卻還是相信了，因為我們的相信故事反而才成為真實，於是電影反覆說道：

「你為什麼要說出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