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快樂，哥哥

9/12 是張國榮生日，哥哥生日快樂！
如果他還在的話，今年就62歲了。

月底由他主演的電影《阿飛正傳》數位修復版即將在院線上檔，這消息在我的同溫層裡面可引起了不小的旋風。


相信大家都曉得多次入圍坎城、威尼斯的導演王家衛，可以說是華語電影當今的一代宗師，他的電影在藝術成就上已經無人能出其右了，但我一直都覺得是張國榮造就了王家衛。

「你可記得去年四月十六日下午三時你在幹什麼？」
「為什麼這樣問？」

1988年，王家衛當年30歲，他的處女作《旺角卡門》獲得了亮眼的票房成績一戰成名，使他有了資源去拍他更想拍的故事《阿飛正傳》，這部電影找來了劉德華、張學友、張曼玉、劉嘉玲等都是超強卡司，而據說張國榮原先只是特別客串這部電影而已，梁朝偉才是原本的主角。

「沒什麼。我有個朋友考我記憶力，她問我那天做了什麼，我可忘了，你呢？」

看過電影的都曉得，後來張國榮的戲分大增，而梁朝偉最後剪到只剩下片尾（而且是刪掉也沒關係的那種），結果這部電影當年票房一敗塗地，觀眾反應不佳。

幸好後來這部電影在一些電影獎項上略有斬獲，1997年還拿下十年來最佳香港電影，而慢工出細活逐漸成了王家衛的電影風格，十年磨一劍，不只代表他一部片可以磨十年，更隱含著他的作品可能在十年後才真的被觀眾看懂。

「是她告訴你的？」「我還以為你忘記了。」

不過，回到1990 年，那年的哥哥34歲，他1978在＜紅樓春上春＞中飾演賈寶玉就奠定了他文弱書生的王子氣質，＜檸檬可樂＞更是賣破五百萬港幣，後來陸續交出＜倩女幽魂＞、＜胭脂扣＞等代表作品，現在每當聽到人們再討論宮庭劇裡面那些古裝男星，我腦海裡面總是浮現哥哥清秀如畫的臉龐。除了電影之外，張國榮在1983年推出＜風繼續吹＞獲得熱烈迴響之後，他的歌聲早已是香港大街小巷都聽得見的曲子，並多次在海外舉辦大型個人演唱會。

「要記住的我永遠都會記著的。你們有來往嗎？」
「一段時間。我跑船之後就沒聯絡了。你呢？」

接下＜阿飛正傳＞之前他早已是電影界的一哥，反而是王家衛那時別說個人風格，連他的導演能力都尚未獲得肯定，而過了如此多年來看我們心中的阿飛早已非哥哥不可了，不管是梁朝偉還是劉德華或者是後來的任何一位男演員可能再難有人能把這樣一個角色詮釋的如此獨特，我說的不是那場壁咚張曼玉的一分鐘，而是那個在早晨的鏡子前面梳頭獨舞的阿飛、是那個跑去爆打養母的情人的阿飛、是那個只要飛起來就永遠沒辦法降落得阿飛。

「我？沒有了。她還跟你說了些什麼？」
「沒有了。我們只認識了一段很短的時間。」

雖然這有點事後諸葛，如果沒有王家衛，我相信張國榮仍然會是張國榮，但如果沒有哥哥，王家衛的第一次嘗試可能不會獲得如此結果，他可能之後也不會繼續拍出後來的王式風格電影。

當我們談論電影的時候，總是推崇那些導演與編劇，但好的演員確實是一部電影不可或缺的要素，而張國榮離開後至今剛好十五年，我再難見到一個如他的演員了，可能再也見不到了。

「要是你有機會碰上她的話，你跟她說我什麼都忘了，這樣大家都會好過一點。」